控诉的看着他。
十二月中旬,南国六公主与纪王爷成婚,花轿从宫门口浩浩荡荡的出发。
云忧摸着酸软的脖子,手放在两边,成亲这么累人。
花轿一阵摇晃,街边喜庆的的欢呼声被惊恐的叫声打断。
花轿倾斜,云忧身子不稳,差点载倒在地上。
无数羽箭落下,地上倒了许多的无辜百姓。
“快,保护公主。”
混乱中,云忧被一只大手抓住,撞进男人宽阔的胸膛里,鼻尖一酸,生理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。
云忧抬头,能看见男人紧抿的薄唇。“没事了,别怕。”
纪云期的手下动作很快,从天而降的黑衣护卫死伤无数,街上受伤的百姓也被送去了医馆。
地上的白雪染上了血色,不知道是谁的血,一直延伸到宫门口。
云忧能看见男人眼里的戾气。
皇帝为了一己之私,既然不顾这些无辜的百姓。
纪云期的属下统计后,这次死伤的无辜百姓达到了五百多人。
王府的宾客因为这件事情也是早早散去。
云忧头上的大小凤冠,已经被取下,三千青丝散落在腰间。
少女皮肤白皙,绯色的裙摆散落在她的脚下,露出一截白嫩的脚趾。
纪云期推开门,微愣。
蹲下身子,抬起少女的脚腕,给她套上绣花鞋。
“王府的地龙不及宫里暖和,小心别着凉了。”
红烛垂泪。
云忧敲见了男人黑眸下的乌青,她伸出素白的指尖抚上男人的脸颊。“你好像很难过。”
“公主多虑了。”
云忧心里的淡漠被冲淡了些,她感觉到了。“为什么?因为那些人的死?”
“我只是为父亲不值。”
他的父亲为了这个南国,不惜赴死,结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男人,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普通人的命运。
若是这样。
还不如在战争中死去,也好比死的不明不白的好。
恐怕到现在,那些死去百姓的亲人还以为他们不被上天眷顾吧。
“若是不喜欢,那就杀了他好了。”云忧说着这话的时候,神色微冷。
纪云期黑眸中一闪而逝的错愕。“他的你的父亲。”
“那又怎样。”
他是原主的父亲,不是她的,她云忧的父亲,早就不要她了。
想到这,少女的眸子里有些落寞。
她一直都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存在啊。
“别难过,我会保护你一辈子。”
男人的话,像是一个承诺,纪云期轻轻的揉了下少女的头。“不早了,早些睡吧!”
说罢。
纪云期站起来,推开房门,屋外的寒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,男人侧眸看她。“我让厨房准备了吃的,待会会送过来。”
云忧盯着自己的红色绣花鞋,男人握住她脚腕的手指冰冷,却烫到了心底。
屋外。
小绿喊了一声,问她要不要进食,云忧一时没了吃的心情,素白的小手落在心脏的位置。
这里,有些奇怪。
云忧坐在床上,握住自己的脚踝,没有什么感觉。
心里那种奇怪的很快平静了下来,悄无声息的。
云忧捏着被子的一角,毫无睡意。
王府没有别的女人。
纪云期就像是一个异类。
身边别说女人了,就连伺候的下人里面,都很少有女的。
一大早,云忧就被小绿喊醒了,说是王府的管家求见。
云忧昨晚睡得晚,几乎睁眼到天亮,现在整个人像是被摆弄的木偶,没有生气。
简单的梳妆打扮后。
云忧坐在主厅的椅子上,听着王府管家的汇报。
纪云期的意思,像是要把王府的管家权交给她。
云忧的睡意醒了大半。“不了,这件事情若一直都是管家管理的,那还是交给管家吧。”
她只想做个小猪崽。
只知道吃的那种。
小金[……]它的主人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?
纪云期埋进主厅,就看到这样一幕。
少女瞪着眸子,和管家大眼瞪小眼。
“王爷……”管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,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。
纪云期失笑。“既然公主不愿意管,那就算了吧。”
老管家脸一垮,王府富有,最近开销十分大。
管账本他这个老人家都要忙不过来了。“王爷……”
“就这样说定了。”
云忧一蹦三尺高,推着纪云期出去,她经常来王府,自然知道吃饭的地方在哪。
既然纪云期醒了。
那就可以开饭了。
简单的甜粥熬制的时间长,浓稠又细腻。
可和平常的味道又差了些,有些不一样。
“纪云期,你们王府换厨子了嘛?”
云忧苦着一张脸,这个做的也不差,可她早就被养刁了。
“怎么,不好吃?”纪云期吃了口,没吃出差距。
云忧摇头。
昨晚没进食,她还是饿了的,一碗粥见底,她决定去补觉。
待云忧的身影消失,暗处出来一个黑衣男人。“王爷,不好了,有人散播谣言。说……”
“说昨日祸事都是公主引起的,六公主嚣张跋扈,惹得人心头不快,引来杀身之祸,却害得无辜百姓惨死。”纪云期接过话,嘲讽的笑出声。“那个男人,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。”
把责任推在自己的亲生女儿上。
这时,闹事的人群要跑到王府门口来了吧。
纪云期捏了下指尖。“你说,要是百姓们听说,刺客来自皇宫……”
黑衣人领命。
立刻去做。
既然皇帝不仁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
他既然不想好好的在那个位置上坐着,那他不介意推一把。
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,他也应该尝尝了。
云忧睡醒后,总觉得她应该去三皇子府走一走。再过半月就是狩猎了,要是在不抓紧机会,找到玉佩的去向。
就要用些手段了。
还没等她踏出去,云忧就被纪云期拦住。“小公主,这段时间,你还是乖乖的在王府呆着吧。”
纪云期拯救出自己的脑袋。
没问原因,不情不愿的点头。
“近日,出了些事情,过些时候就好了。”
等事情发酵。
宫里的那位怕是要气死了,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“哦。”
云忧对于她无关的事情,向来不关心,既然纪云期这么说了,那她就不出去了,不就是用手段嘛。
麻烦些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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